“娘娘,该回去了”庄嬷嬷轻声提醒道,“奴婢怕待会儿皇上会派人来找您。”
太后微微叹息一声,“罢了,回去吧。”
庄嬷嬷默默跟在太后身后,犹豫要不要开口劝告。
但转念一想,太后毕竟不是普通的妇人,太后一直以来所做之事,她都看在眼里,甚至亲手做了。如今若是自己贸然开口,恐怕会惹得太后厌恶,只能暗自摇头,暂且按捺住心底的冲动。
太后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,淡淡说道:“你不必劝了,我意已决。”
庄嬷嬷心头一紧,张了张口,欲言又止,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:“娘娘,您真的要冒此风险吗?您要知道,倘若这件事败露,对贤王绝非好事啊!”
太后的脸色阴晴不定,过了半晌,幽幽说道:“哀家也是逼不得已。皇帝的野心,你是知道的。如果他知道那事,必定会以此做文章,不会善罢甘休。但只要我们得手了,届时,皇帝就算再怎么强势,终究双拳难敌四手……这皇位可就是我们的了……”
庄嬷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,但是心里却始终存着一丝侥幸,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糟糕。她试探着问道:“娘娘,您不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古怪吗?”
太后瞥了她一眼,“你指的什么?”
“她不过一个刚进宫的小宫女,怎么就能如此狂言妄语,指点您呢?”庄嬷嬷斟酌着用词,“莫不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?”
听完这话,太后的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,“你是说,她是受别人指使?”
庄嬷嬷点点头,道:“奴婢虽然没见过她,但她的模样、言行,皆与寻常宫女不同,想必是个极为聪慧的。她敢这么说,定然有着自己的把握,否则断然不敢乱言。况且,这样一个小丫头,也没资格代替贤王殿下做主吧?”
她一边说,一边观察太后的神色。
太后微微眯眼,陷入沉思之中,过了片刻,忽然开口道:“你说的倒是也有些道理。这个丫头自诩聪明来到本宫面前,说是愿意帮忙。本宫原本并不相信,只当她是在痴心妄想,故弄玄虚。可是……”
她顿了一下,“可是,她所说的每一句话,竟像是早有准备,似乎对我们的计划了如指掌。”
“是呀,奴婢也觉得奇怪。”庄嬷嬷道,“这个丫头太诡异了。”
“怎么?你还当她是妖鬼之流,要把她拿下?”太后斜睨着庄嬷嬷,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之意。
“哪里,哪里,娘娘误会了”,庄嬷嬷赶紧说道,“再说,就算那女子是妖精鬼怪,咱们贤王殿下也是真龙血脉,怎会降不住这一个小小女子,您说是吧?”
“哼,说得好听。”太后冷哼一声,“虽说这丫头不简单,但计策还是要继续的,你要小心防范,切记不可大意。”
“奴婢省得。”
不知不觉,两人便到了如今太后居所。
“见过太后娘娘,庄嬷嬷”太后身边近侍的丫鬟,恭敬施礼,“娘娘,陛下差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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